四周静了一瞬。
尉迟砚触碰茶盏的手微顿:“不如何,不管怎样,我与那个女人还未解除婚约,宁夫人迫不及待为其打算,会不会不太好?”
“且国公府势力一直久驻京都,无意千里之外,不见得会盼女远嫁。”
声线冷恹,没有丝毫温度。
“砚儿竟也会替国公府做打算,这样看来,你还是在意晚晚的?”宁夫人抬了抬眉,摸着狸奴的爪子。
他向来惯于隐藏情绪,她也很难看透,可不是全然没有察觉。
尉迟砚推开身前茶盏,眸光阴沉沉:“素未谋面,何来在意。”
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世上无人能让他在意。
“那你俩的婚事……”宁夫人但笑不语,试探的口吻。
尉迟砚起身告退,脊背笔挺修长,眉梢阴冷:“宁夫人派人前去回复就是,退了便退了,左右不过一桩可有可无的婚事。”
他冷着脸,头也不回离开。
“既然这桩婚事作罢,下月京中会有品茶宴,不少世家千金都应邀请前去,你去瞧瞧……”宁夫人出声。
尉迟砚声音阴沉沉抛来:“不去。”
很快,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这孩子,嘴硬得很……”宁夫人无奈摇头,不知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