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和谢孤欢是毕生政敌。
玉晚怕生变数，态度软了一些:“我知道了，王爷大概何时送我离开？”
“最迟五日后。”尉迟砚道，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暖玉，眸光幽深。
玉晚点点头，回他安排的营帐休息。
等人消失不见，尉迟砚才收回视线，捂着胸口突地喷出一口血，他撑了太久，以免玉晚看出异样。
“主子？您明明……为何还要答应永凰公主？”冷羽扶住他，发现他后背一片湿漉，全是血。
方才在马背上，替玉晚挡箭受的伤。
尉迟砚抹掉嘴角的血，不多做解释，一瘸一拐往回走:“去叫医师。”
……
玉晚在营帐待了四日，除了每日发觉兵马调动外，白日不常见到尉迟砚，他的人嘴巴严实，什么也探听不到。
就连谢孤欢的安危也中断。
她期间去见尉迟砚，也被影卫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你们主子何时回来？”
“公主不必担心，主子大约明日清晨会回营。”
玉晚本以为又是推辞，没想到翌日一早，尉迟砚果真回营，一身银色戎装，眉目冷戾，手持一杆长枪，坐在马背上看向她。
她愣了愣，时隔多年，终于再次看到他身披盔甲，恍惚中，似乎看到当初某个少年将军的影子。
某一年他得胜回京，她也是这样站在人群中，遥遥望着他。
“晚晚看什么？”尉迟砚弯唇一笑，脸上多了几条伤痕，身子微微前屈，俯身朝她伸手，“上马，我送你出去。”
他的到来，意味着这里快开战。
玉晚抿了抿唇，利落把手递给他，迅速借力上马，一路奔向山谷之外。
自然也窥见山中布局。
他果真没有骗她。
“我皇兄呢？”
“在前面等你，还有那个姓谢的。”
尉迟砚恋恋不舍挪开放在她腰间的大掌，指尖微微蜷曲，阴沉低缓又是酸溜溜的语气:“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晚晚再相见，或许……”
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玉晚不愿听他煽情废话:“时间紧迫，王爷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