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顿了顿,忽而从喉咙里低笑出声,笑意苦涩:“晚晚用完就扔,未免太无情。”
也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话虽如此,他还是下了马。
玉晚冷哼一声,果断拽马离开,没有丝毫留恋,一如他当年,人群里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
天兆年间。
胤国摄政王率军突袭叛军,打着生擒齐云祯的名号,并重伤晋国叛贼,自此陷入各国长达三年的战乱。
有人说他冲冠一怒为红颜。
也有人说他野心勃勃,妄图吞并天下,一举成为天下共主。
唯有晋国,安然无恙置之度外,在老国君去世后,太子谢孤欢继位,迎娶胤国长公主为妃,地位远高于东宫一众姬妾。
至于为何不是国母,众说纷纭。
“晚晚,边境来信了,你要看吗?尉迟砚写给你的。”谢孤欢拆开信件,一目十行。
玉晚立于城墙,一袭宫装威严清冷,屏退身侧婢女:“皇兄看了便是,他自入局之后,再也逃不出去,相信过不久,晋国便能坐收渔利。”
“也是,多亏晚晚聪明,利用他对你的真心,否则,这会儿愁的人该是孤了。”
谢孤欢温柔挑眉,这一战必打无疑,不是他亲征就是尉迟砚出马,总会牺牲掉他们之中的一个。
他没有以身为饵,故意让齐云祯捉住他,尉迟砚也不会为了玉晚亲自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