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她不会听。
“王爷暗中在背后连射三箭那叫不害我?今夜引我前来的人是你,这叫不害我?要不是你从中阻拦,我又怎会一时难以逃脱包围圈,这就是摄政王所谓的不害我?”
玉晚眼尾薄怒:“你让我如何信你?非要我和皇兄死在你一手算计之下,那才算信你?我说了,让开!”
她语气一句比一句重,在他心口凿出血洞,千疮百孔继续往外涌血。
尉迟砚手中力道愈紧,面色一点点苍白,瞳孔颤了颤:“晚晚,我……”
啪!
重重一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留下鲜明的五指印。
“摄政王巴不得太子欢死在齐云祯手里,你一石二鸟渔翁得利,还装什么无辜?滚!”玉晚怒不可遏,一把将其推开,不想看见他。
不知尉迟砚没站稳,还是没有防备,让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心口面色骤然痛苦。
见她执拗离开,他再次把玉晚拦住,阴沉却郑重道:“晚晚,你太累了,先去休息。”
“你!”玉晚瞪圆了眼。
尉迟砚深吸一口气:“我对你的承诺说到做到,齐云祯我会亲手处理,胤国百年内不与晋国和亲,也不会主动挑起争端。”
他都记着。
一个也没忘。
何况她的条件并非对他完全无益。
“最后一个条件,晚晚想我做什么?”
他咳嗽起来,目不转睛盯着她。
生怕她冷漠甩开他的手,连多听他说一句的耐心也没有。
玉晚闻言逐渐冷静下来,审视他的表情,的确不像说谎,想了想,道:“我要你亲自上阵,绞杀晋国余孽,平复两军叛乱,是生是死,与晋国毫无干系,王爷答应吗?”
听起来不难。
可谢孤欢位居东宫已久,都一直没能除掉前朝叛军这颗恶疮,逆贼不止联手了齐云祯,还有南疆等周边小国。
水深,也极难对付。
一旦尉迟砚下水,便再也无法抽身。
少则十余年才能收复,重则性命不保,甚至把半个胤国赔进去,别提他受伤未愈,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