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听着何田田的话,侧目往我所在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笑微微的说:“真是荣幸,我以为我们你不会对新认识的朋友介绍我。”
话音里莫名多了一分落寞。
这话说的不能算是有错,只是我对何田田提起容昭的场合其实是跟他所以为的情况不太一样,并且若是仔细论起先来后到的话,他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我静静的看着容昭,试图从林小月记忆深处找到跟他有关的内容,结果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林小月的灵魂和记忆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他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曾经住在邻居家的朋友只是记忆受损,所以才会认不出他。
这时候除了顺着台阶下了,实在是别无选择。
画廊里迟迟没人上二楼,我们三个索性就结伴一起逛了起来,而有容昭丰富的音乐知识从旁做讲解,某些原本看起来令人不解的设计也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这个蜂巢结构的展厅里逛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琴房。
容昭看到钢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何田田:“之前那首曲子是你弹的吧?”
他讲的是疑问句,但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钢琴曲响起时,我就在隔壁放着小提琴的房间里跟他聊天,所以钢琴曲只能是何田田弹的。
何田田抬手指了下自己所在的方向,茫茫道:“是我,有什么问题么?我知道自己弹的不好,但我总共就考下来一个证,应该没有特别难听吧?”
面对专业人士的评价,真是想不紧张都难,她的心情恐怕跟考级时看到老师差不多。
容昭看出她的紧张,连忙解释道:“没有,我认为你的琴弹的中规中矩,虽然有些生疏,但是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我很想知道谱子是从何处来的?那首《夜曲》很有意思。”
其实那首《夜曲》何止是有意思,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改编版本,不过它的改编版本就多如牛毛,其中不乏用其它乐器演奏的方式。
策展人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往墙壁装饰上印刻改编版的乐谱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逛了这么久,即便起初不懂画廊在二层上作出如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