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天光大亮之际从警局出发,赶在私立医院的大部分员工正式上班前赶到了地方。
何田田昨天夜里就提前同我通过电话了,说是在床上忐忑了一宿没睡都不为过,她得知我跟刘队一起回来,早早守在医院大门外等着,然后在我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的第一时间扑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的被她抱住,在开口说话之前先感受到了她身上裹挟的寒意,这非得是在外面冻了好一会儿才能连衣服上都被冷空气给浸透。
“你在病房里等着我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哭笑不得的说着,眼眶却是不受控制的先变得湿润起来。
何田田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的看,见我全须全尾,没受什么伤,本想勾起唇角扯出个笑容给我看,结果却是咧嘴哭出了声,泪眼婆娑道:“你好端端的放什么火?烧死他就算了,你怎么办?”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容云衍,听的我啼笑皆非道:“拜托,我跟他可是待在一个地方的,要是把他烧死了,我能跑的掉么?”
此话一次,我莫名从中觉出了别扭,是忽然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在形容殉情。
何田田抽抽搭搭的也意识到别扭,她自顾自的擦着眼泪纠正道:“呸呸呸,少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当然能跑掉……不对,你就不能陷入到危险中去,诶,怎么还不对……”
她的话也算是越说越离谱了,就连紧张忙碌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全靠抽烟保持清醒的刘队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可我看着她跟从前相差无几的开朗模样,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我,何田田本不该遭遇任何的磨难,她身边的危险和不幸全都源于我,就连那段已经消失在她的记忆里,但却随时有可能爆炸的闷雷也一样。
我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对劲,生怕会被她看出端倪,连忙借着帮她擦泪的间隙说:“好了,你先回病房去等结果,我和刘队拿到证据就回来。”
何田田很想跟我一起去,但眼见我态度坚决,也还是没能拗得过我,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病房方向去了。
此时刘队已经默不作声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