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正在药庐的诊房外来回踱步,靴底在青石板上磨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时不时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活像个在产房外等待临盆的丈夫。
“少爷,冷静些……”张六递上一杯热茶,却被张经纬一把推开,“少夫人身体硬朗着呢,绝对不会有事的。”
九儿倚在廊柱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银钗,讥讽道:“平时不想着关心。”她故意将银钗在阳光下晃了晃,又说道“现在关系到你张家后人了,就这么着急。”
张经纬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我现在不想同你吵!”话音未落,诊房内传来孙药郎的呼唤:“张经纬,进来一下!”
他轻轻的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扶起内屋的门帘,猫着腰钻了进去。
“怎么样?”张经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皇甫灵,那双平日里明亮的眼睛此刻红肿得像桃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将妻子搂入怀中:“没事的,有孙药郎在,不会有事的。”
孙药郎放下手中的药碾,神色凝重:“你们成婚以来就没停过?”
张经纬一愣:“什么没停过?”
孙药郎轻咳一声:“男女之事……”
“呃……”张经纬的耳根瞬间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孙药郎叹了口气:“你俩正值少壮,该懂些节制。”
张经纬低下头:“这都怪我。”
“平时都给她吃什么?”孙药郎翻开一本泛黄的医案。
“早餐燕窝粥,中午吃炖鹅,晚上吃的比较清淡一些。”张经纬如数家珍。
孙药郎皱眉:“我不是问你昨天给她吃什么?”
“不不不,”张经纬连忙解释,“每天都是这样。那燕窝这大冬天的,弄几箱可费劲了。”
“你……”孙药郎气得直摇头,“你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怎么能如此奢食。”
张经纬不以为然:“这才哪到哪儿?山参、灵草每天都按时供应,我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了。”
孙药郎重重合上医案:“你对她好,也不能这样。”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