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紧张地问:“同房了会怎样?”
“汤药只是起到一个巩固的作用,”孙药郎解释道,“主要的还是得注意休养,同房会影响休息。”
皇甫灵抬起泪眼:“那要是一个月……一直不来呢?”
孙药郎沉默片刻,缓缓道:“那我只能开刀把经宫切了,若是引发病变你会死的。”
“啪嗒”,皇甫灵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那岂不是怀不了孩子了?”
张经纬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没有就没有吧。”他强作镇定,“这也是最坏的打算,孙药郎妙手回春,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时,隔壁药房传来“邦邦”的捣药声,打破了诊房内凝重的气氛。
孙药郎起身送客:“记住我说的话。我这儿还有事。”
张经纬扶起皇甫灵,温柔的说:“走吧,我们回家……”
……
夜幕低垂,张府的书房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张经纬将被褥重重地扔在书房的卧榻上,激起一阵细小的尘埃在灯光中飞舞。这张卧榻平日里只是用来小憩,如今却要成为他的临时床铺。
他坐在榻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上的刺绣。从药庐回来后,他的思绪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忽不定。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闯入脑海:若真是什么绝症,在这个时代无药可医,是否能用些超前的法子?像那些江湖传说中的换心术,或是西域传来的奇异医术?
窗外传来竹叶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手在轻轻拍打窗棂。张经纬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皇甫灵才十六岁,花一般的年纪,却要承受这般无妄之灾。难道真是他们新婚燕尔,不知节制所致?
“可自古以来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他低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夫君……”
一声轻唤突然从门外传来,惊得张经纬猛地抬头。门扉被轻轻推开,皇甫灵披着一件单薄的素色外衫站在门口,乌黑的长发垂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