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筒子被踩的发浑,在踩了一堆后,绝对能饱饱的吃上一顿了。
哈孜从旁边捡了个破袋子,将蚌耙子全都装了起来。
“去羊圈吧,让陈叔帮忙整整。”
“行!”
陈二正在家里喂猪草,哈孜克高兴的将蚌耙子往地上一倒:“叔,咱们今晚吃点好的!”
陈二见俩小子水淋淋地闯进来,他笑出一口黄牙:“哟呵!今晚加菜!”
说着从门后抽出把豁了口的砍刀。
“你俩赶紧回屋换个衣服,我来收拾一下。”
陈二搬个小凳子坐下,一刀背砍下去,再用手一掰,整个蚌壳就打开了。
里面是白嫩嫩的蚌肉,用铲子一铲,放在碗里,拳头大的蚌壳,只能吃那么一口肉。
手起刀落,没多大功夫,就收拾了一碗的肉,剩下的料壳就扫了出去。
陈二年轻的时候也爱下水摸鱼,收拾这些东西也是熟练,从屋里摘了一些辣椒,拍了几个蒜头,又搞了一些小番茄,剁碎了去腥当香料。
混在一起慢慢一盆。
热火加油,葱姜蒜爆香。
下蚌肉,再下辣椒西红柿。
翻腾三五分钟就出锅,时间长了肉就炒老了,没有蚌肉的口感。
陈二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散酒,在巴扎上六块钱一公斤的薯干酒。
哈孜被蚌肉里的辣椒籽呛得直咳嗽,还不忘往嘴里塞:“陈叔,你这手艺咳比县里馆子还攒劲!”
三个人各自倒上一碗,嗦着碗边喝。
“吸溜吸溜”的声音,喝着很过瘾。
一直到晚上十点,三个人喝好了酒才敞着肚皮睡下。
天刚麻麻亮,张军就“哐哐”地拍响了羊圈的木板门,声音大得把院里的猪崽子都吓一跳。
“老陈!开门!天大的好事儿!”
陈二披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门闩还没完全拉开,张军就挤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两张盖着鲜红大印的公文纸,来到屋里。
“阳子,乡里的审批文件通过了,你看…”
张军打开手里的文件,是盖着大红章的市集批复通知,还有一张是鉴定所建设批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