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封红色洒金信封,不疾不徐地打开读了起来。
“今闻寿县知县徐大海,悖逆天道,欺压良善。瘟行之初,瞒而不报,使百姓蒙难。罪迹昭彰,证据确凿,朕闻之震怒。依律法,特将其革职查办,钦此!”
徐大海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官兵给他戴上枷锁,他才反应过来。
“冤枉!冤枉啊!”
谢旻往耳朵里塞了两块棉花,堵住了杀猪的哀嚎。
“押回京城。”
……
大疫过后,寿县多了不少家破人亡的可怜人,城市的复苏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暂代县丞一职的傅师爷还有得忙。
转眼到了夏日,阳光变得格外慷慨而炽烈,枝叶在金辉下蓬勃生长,仿佛要与天空争高。
河流与湖泊在盛夏的阳光下闪烁着银光,悠长的蝉鸣划破这宁静,为这炎热的季节增添了几分韵律。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浅水处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在水面荡漾开去。
不知不觉间,生动与活力又重新回到了生活之中。
天香楼倒闭之后,食为天成为了寿县最热门的食肆,原先的小门面早就不能满足寿县人民日益增长的口腹之欲,李荀月又将李记重新装修,开成了食为天在东城区的分店。
正当她为了店长人选烦恼时,牛阿牛从福州回来了。
“大妹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嘤嘤嘤!”
牛阿牛委屈地抹了两把眼泪,“我二叔不准我离开福州,要把我扣在家里头做事!”
李荀月安慰他,“你是家中唯一的晚辈,多帮衬长辈也是应该的。”
牛阿牛又“嘤嘤嘤”了起来,“我不擅长啊!你让我记住几个食材可以,但记住几百艘船、上千个船主,太难了!”
好小众的文字啊!几百艘船、上千个船主!
李荀月扯了扯嘴角,“你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牛阿牛“啊”了一声,“我没说过吗?我家在福州做海运生意……对了,若是你想要新鲜的海货,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帮你弄过来!”
你只说了你家里有船,谁能想到有几百艘船啊!
李荀月麻了。
在这个到处都是小官二代、小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