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个穿着用不同毛色狼皮拼缀成的不伦不类的披风。
跟着的身上挂着条与粗鄙不堪的衣物十分不搭的错金云雷纹腰带。
一个戴着独眼罩。
一个领口垂着三颗风干的狼牙。
还有一个腿半瘸。
他们人人跨刀,血腥气扑面而来。
娄伯卿将目之所见与书中所看一一匹配相对,大概猜测到这五个是什么人。
马匪。
这些人鬼鬼祟祟,定是没憋什么好招。
娄伯卿正想着要不要跟子慕予示警。
或者,他就算什么也不管,子慕予他们应该也可能会及时发现有异。
可是,他听到了一番话。
“我听得真真!这群学生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带着那些家伙什就是为了吓人。看他们出手阔绰,肯定有钱。就算没有钱,他们那些家伙什一看就是好东西。他们都是些年轻人,四个男的卖去挖矿,三个女的卖去青楼,定能大赚一笔。还有,其中有个女孩子不仅美若天仙,还戴着个手镯。这手镯我跟你说,一看便知不是凡物,没准还是家人给她买着玩耍的仙家法器呢。”农汉压低声音道。
娄伯卿眼皮微垂,神色漠然得像看着一群死人。
“你最好没撒谎。”穿着拼接披风的汉子道。
“绝对不敢。就是希望各位大爷,做了这一单,今年能放过我们几家人,让我们能过个好年。”农汉道。
“这是自然。”腰带男咧嘴冷笑。
他们靠近茅屋。
拿出一根竹管子将窗户上糊着的纸捅破。
然后点燃了些什么东西放在竹管子里,用衣袖堵住管口。
“他们年轻力壮的,要不要多放点药?”农汉笼着袖管低声建议。
戴着独眼罩的人嘿嘿一笑。
“就这个,不要说七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就算十头牛,也得给我睡上三天三夜。”
药,烧完了。
然后,他们还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
接着,他们试探性地开门,一个个闪了进去。
屋里,黑黢黢的。
一点月色都没透进来。
根本看不清有没有人。
“点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