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看不懂眼色,自说自话,使劲纠缠他的女子。
阿念下针的手停在空中。
如果没记错,玱铉已经“搬”到街苑住了,身边是密不透风的监视,这个时候靠近他的,一想就不是寻常人。
“我不认为,西炎王孙的风姿样貌已经极致到——能引得皓翎高等神族忘记国家屈辱飞蛾扑火去追求他了。”
家族利益至上,哪怕她自己愿意,家里人只要能拦,就不会允许。
她不记得皓翎有只剩孤幼的高等神族。
低等神族和平民?
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做的?”
阿念揉按了一下蓐收前臂上的穴位,斜着下针。
她发松松地挽着,有一缕发在额角温柔地垂下,一身素青色寝衣,在柔暖的烛光中更显动人。
蓐收看着银针的针尖都从下面冒头了,视觉冲击强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的,于是,他移开视线,紧紧盯着阿念瞧。
果然,看着阿念,就没有心思在意手腕上的小事了。
“不全是。”
阿念抬眼,撞进了蓐收的眼中,下意识捻了捻银针作行针。
蓐收左手手腕处被扎不好轻动,他就伸出右手,把人拉怀里:“感觉经脉在动,看来有效。”
又细细与她分说。
原来,是怀钧知道玱玹纠缠阿念后出的主意,人也是他从一队人中选的,蓐收作为父亲,只是提供了人手,还有补足错漏。
怀钧衣衫整齐,发型衣饰明显是蓐收上朝时的风格,似模似样地朝他行礼,奶乎乎的一个小孩,学着父亲给舅舅出策时的笑脸,一副小大人模样。
“父亲,西炎质子总是纠缠娘亲,想来对此等待遇很是向往。”
“皓翎是礼仪之邦,向来以礼相待,我们以恩报怨,就给他安排一个贴心人。”
“如此,西炎质子定是感激涕零。”
玱玹感不感激并无人在意,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陛下就笑着应下了,让他要充分尊重怀钧的想法,让他实实在在加入进去。
相柳还问了逐风,结果嘛——看某人匆匆告退,离开去抓某个打算翻宫墙出去揍人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