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这么些年早就烦透了那个自我感动,又看不懂眼色的家伙了,听闻此事,要不是顾及形象,她真的要仰天大笑了。
就一个词,舒畅。
说聪敏,逐风比起怀钧其实并不差,但他好像一直奉行拳头底下出真知,推崇武力,能靠武力解决的,绝不多动一下脑子。
像谁不好,偏偏像了她懒得动脑。
阿念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担心。
“一直没声,定是相柳下了结界,也不知道逐风如何了。”
如何?
自然是跑啊,站着挨揍是不可能的,他又不傻。
相柳气的不是逐风去揍人,而是他不顾自身安危想自己溜出宫,又没衡量好实力,想对实力悬殊的人动手。
他出手自然是收了大半劲的,让他受到碾压的同时,还故意放出了几处空隙让他跑,抓住了,就少挨揍。
训子的同时也不忘磨砺,打是真打,疼是真疼。疼是疼爱的疼,也是疼痛的疼,父爱太痛。
“相柳,你公报私仇,你小心眼!”
听声音就中气十足,不愧是九头妖身,皮糙肉厚。
“我和你没私仇,你要是能说服你娘,我求之不得。”
相柳手上的劲更大了:“还有,叫我爹。”
逐风不敢置信,想被媳妇打屁股,竟然这么不害臊的?!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爹是侧,大爹是正了。
不是别的,就大爹那温柔端方的气质,就不是他爹这个臭不要脸的能比的!
屁股上挨了一脚的逐风恨恨地想。
相柳表情危险:“你在想些什么?”
逐风揉了揉屁股,他皮糙肉厚抗打,可他爹更皮糙肉厚力劲大,他好疼啊!
他自然不敢说实话的,只苦着一张脸,道:“我想娘亲了。”
“你提醒我了。”
相柳朝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把拎起逐风,消失在原地。
他就待几天,之后要回营中,这几日,可不能再让蓐收插进来。
相柳拎着娃,推门进了寝殿,看了抱着阿念的蓐收一眼,大步上前,把人从他怀里拉出来,作为交换,把拎着的娃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