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蓐收大人,君子端方,对主子也十分敬重……”
君子端方?君子她认可,但端方,这说的是蓐收?他在她面前态度哪次不是嬉皮笑脸的?
阿念定定地看着桑灵,怀疑她对蓐收有着政治滤镜,怕不是人家的小迷妹。
说蓐收幽默风趣可,端方,那是对她表现过的吗?
桑灵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蓐收在她口中成了没安全感的可怜虫,能力出众的英才,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满心苦涩的正夫,委屈忍耐的有情人……她时不时地还拿出“证据”佐证。
阿念只觉得恍恍惚惚,开始还觉得桑灵是给蓐收安上多重人格了,后面听久了,感觉蓐收确实挺难为的,她好像真的对不住他。
揉了揉眉心,暗骂了自己一声,这是要被洗脑了啊。
桑灵就是做传销的神才啊。
时间如指间沙,看着它快速流逝,转眼就到了封王成婚的日子。
先是册封,阿念一身绣满金色纹饰的服饰,头发束冠,看着朝他伸手的政昭,笑着把手搭了上去。
一股寒意从尾椎爬到了大椎,阿念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涂山璟嘴角噙笑,看着温润可亲,没什么不对劲。
他不至于连她的醋也吃,错觉吧。
殊不知,皓翎尚白,两人皆着白底金纹衣服,政昭伸手阿念搭手的动作,让涂山璟幻视了政昭迎娶女子的场面,心下自然不虞。
册封过后是婚仪。
阿念身着白金交织的婚服,合手于腹前,在高处静立,看着蓐收迈着步子踩着阶梯朝她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山河浩蔚,良缘永结,瓜瓞绵绵,尔昌而炽。”
凤鸟成对盘旋,晶莹剔透的莲花在它们周围朵朵绽开,芳香满地。
“阿念,以后要唤我夫君了。”
蓐收和阿念相对而立,眼中的柔情像是凝成了星河,把阿念溺在其中,不知挣扎。
他掌心朝上,朝阿念伸出伸出双手。
阿念把两只手放上去,装扮较以往增了几分夺目的庄艳,此时突然缓了神情,透出几分娇俏。
“‘夫君’出口,成亲的不都回了头?我心里当你是夫君,在外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