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收回目光的两位大臣垂眼看地。
嗯——这地真好看,以前怎么没发现,工匠还在地上雕了花呢。
宫中,大家都忙碌起来,除了阿念。
她看着宫中往来装扮,手里拿着个绵软的桃,一口下去,汁水横流。
阿念把眼睛睁圆,嘴里吃着桃,眼睛跟着往来的侍从左右动着,模样很是乖巧。
她需要做的只是试衣服选配饰和脂粉,甚至穿衣服她也只需要站在原地把手打开,桑灵会帮她穿换。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吗?”
阿念无所事事,很是无聊。
桑灵把腰带系好,从一旁侍女托着的托盘上拿起叠好的外衫,仔细展开,轻柔地给阿念套上:“主子只需要保重好身子。”
阿念不说话了,这些日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要注意身子,就好像她不能自理,走几步路就会摔一样。
“我想蓐收了。”
还是蓐收好,依旧如往昔。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他亲自看着她,护着她,自然不必口上的叮嘱。
也许,是她被皓翎王又又又一次叮嘱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耐烦,被他看出来了。
无论怎么说,和蓐收待在一起,她很舒服、很安心、很高兴,也很自在。
桑灵闻言笑了:“主子这话不该只同我说,要传去给蓐收大人听才好,说主子爱他、想他,对他念念不忘。”
阿念睨了她一眼:“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她有说“爱”羞耻症,口上说爱会很不自然,除非另有目的故意演人,或是口上花花并不过心。
现在她好了太多,至少在该说的时候会克服羞耻去说。
“蓐收大人真可怜~”桑灵故作同情。
阿念疑惑地看向她。
“邶公子不愧是风月好手,撩拨起人来啊,桑灵偶尔见了都脸红,何况是主子。”
风月好手是装的,但撩拨人厉害却是真的。
相柳身份是靠他的绝美容颜和出尘气质,无意无形却又致命的撩拨。
防风邶身份是靠他的样貌和神色,悠悠含情目,一笑一勾魂。
“主子被勾得神魂俱丧,还被哄得丢下桑灵去四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