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碟普普通通的青菜,也敢标价一两银子?”
老朱的声音渐高,带着几分怒意。
“这价钱,堪比天价!”
“你们这酒楼,莫不是黑店不成?”
“如此漫天要价,怎不去街头明抢!”
虽贵为大明的无上皇,曾经当过很多年的皇帝,可老朱不是从小养在深宫的人,他出身寒微,年轻时走南闯北,对市井物价了然于胸。
酒楼需盈利谋生,赚取差价原也无可厚非,但这价格未免离谱得令人发指。
一两银子,足以买下数百斤青菜,而这酒楼竟为一碟炒菜索要如此高价,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敲诈!
老朱心头怒火渐炽,帝王的威严与平民的质朴在他胸中交织,化作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懑。
那店小二闻言,却未露丝毫不悦,仍旧满面春风,恭敬地应道:“贵客,您这话可冤枉小的了!”
“您且瞧瞧这大堂的陈设,这琉璃彩灯、乌木桌椅、墙上的名家画卷,哪一处不是精挑细选,耗费不菲?”
“这些装潢,可都是为了让您用餐时舒心惬意,倍感尊荣。”
“酒楼花了钱,那不是要折算在菜钱里面吗?”
“总不成,让我们东家亏本经营吧?”
他伸手指向大堂一角,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您再看那边,那尊鎏金铜牛,栩栩如生,寓意‘牛市冲天’,专为证券交易所的贵客祈福,盼您在股市中大赚特赚!”
“来咱们酒楼的,哪个不是在交易所里呼风唤雨的豪商?”
“一天买卖股票的收益,动辄数千两银子,区区一顿饭钱,又算得了什么?”
“您在这儿花的银子,定能在股市里十倍百倍地收回来!”
老朱闻言,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沉声斥道:“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吃饭与炒股,怎能混为一谈?”
“你们这分明是借着奢华的名头,行敲诈之实,摆明了欺客!”
店小二见他怒气未消,笑容略僵,却依旧保持着周到的礼数,躬身赔笑道:“贵客息怒,敝店向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您若觉得价格不合心意,城中酒肆众多,您大可另寻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