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踏入宋府,脚步匆匆,四处寻觅,却不见宋时依的身影。整座府邸,清冷孤寂,寂静得令人心慌,就连宋清澜亦不在。
时安向府中旁人打听,方知因紧急军情,宋眠与宋清澜已数日未曾回府,皆在军营之中严阵以待。
可姐姐向来都是会留于府中,处理诸多事务,为何不见踪影?
时安心下愈发慌乱,愁绪如丝,千般缠绕,当下顾不上许多,往军营方向疾奔而去。
一路上,士兵见是她,倒也未曾阻拦,皆识得,然行至最后关卡,却被人横身拦下。
时安心急如焚,蛾眉紧蹙,急切道:“小川,是我,我要去寻公子,放我进去。”
宋川又怎会不认得她,却依旧面色冷峻,毫无松动之意,冷冷回道:“你如今与宋府已毫无瓜葛,况且你已嫁去漠北,非我蜀国人了。值此两国交战之际,你既投身敌国,又折返回来作甚?”话语间,满是愤懑。
宋川与时安多年交情深厚,然未料想,她竟在蜀漠开战之时,决然嫁去漠北,在他心中,这般行径,已然算不得朋友,家人,军机重地,自是不能容她这疑似敌国奸细之人踏入分毫。
二人争执不下,不多时,周遭聚拢围看之人愈来愈多。
时安心急似火焚,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她一心只想进入军营,寻宋清澜,江烬雪,问个明白,姐姐究竟在哪里。
“小川,先让我进去,我确有急事寻公子。”宋川见时安那般焦急模样,心下不免生出恻隐之意,正欲侧身让开之时,却闻人群中嘈杂声起,众人纷纷起哄,声声咒骂不绝于耳。
“不得让其入内!”
“此乃恶名昭着之漠北国贺兰太师之女,竟敢来此放肆!”
“你如此行径,有何颜面面对宋将军的养育之恩,忘恩负义之徒,狼心狗肺。”
“速速离去,莫非欲在此盗取我军机密,居心叵测!”
时安被众人围困在外,阵阵斥骂如潮水般向她涌来,逼得她连连后退。她全然不顾,双手置于唇边,围成喇叭状,竭尽全力高声呼喊:“公子……”
“哼,如此不知羞耻,还不速速返回你那太师府,当好你的千金小姐,莫要在此处丢人现眼。”话未说完,一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