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凌乱发丝如风中残絮,身上鞭痕交错,鲜血渗出,将素衣染得一片殷红,身子被牢牢缚于十字柱上。
女子显然已历经一番严刑拷打,可那面容之上,竟还挂着一抹讥讽笑意,她奋力扬起头,声音嘶哑却满含挑衅,“顾晚凝,若能叫你落得个众叛亲离之境,我即便是死亦无憾…”
唐晚凝手持马鞭,步履轻盈却带着森寒之意,面容阴狠如罗刹临世,双眸死死盯着眼前女子,朱唇轻启,冷冷问道,“你在我身边服侍已有数十载,我从未曾薄待于你,为何你竟会背叛我?究竟何以如此恨我?”
“你杀了城主大人…”女子原本得意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猛地发出一声狂吼,“你杀了我的恩人,我便要为他报仇。”
“你…竟是唐钊之人?”唐晚凝柳眉紧蹙,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原来……原来竟是如此……”她恍然顿悟,往昔种种,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选举城主之日,本是胜券在握,却被唐钊破了局。许暮屡次知晓她囚禁许礼然之事,甚至连她随身携带之物都了若指掌,如今思来,这般隐秘之事,唯有时常伴她左右,稍得她信任之人方能知晓。
唐晚凝从未对眼前之人起过疑心,十几年来,那人皆是兢兢业业服侍于侧,做事从未出过差池,本分且善察言观色,却未曾想,她竟是唐钊早早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暗棋。
唐晚凝脸色骤然阴沉,眼中杀意毕露,她莲步生风,手中马鞭高高扬起,狠狠挥下,厉声质问道,“那日,我曾吩咐过任何人莫要吵醒阿然,是你将她叫醒,又特意挑在我与母亲争执之时,将她带至那处,可是如此?母亲以己入局,只为让阿然离开我,这般法子亦是你在旁撺掇的?是也不是?”
马鞭抽打在身,女子一阵剧烈颤抖,痛喊出声,却仍强撑着面上那抹讥讽笑意,眼中恨意翻涌,“那个蠢妇,根本不配做城主夫人,我不过是依着你的吩咐,往那桃花村去了几遭,送些物件,又稍稍透露了些许她女儿那悲惨境遇,不曾想,竟这般轻易便获了她的信任。”
“她为了她那痴傻女儿,当真是不顾一切。我给她出了一策,教她持你的匕首,定要紧紧抓着你的手,往自己身上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