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爷瞧瞧,这孩子生得周正,昨儿个寅时才落地。”陆婆掀开襁褓一角,露出婴儿皱巴巴的小脸,眼还没睁开,粉嘟嘟的小嘴正一张一合。
钱满粮盯着孩子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对陆稳婆道:“麻烦陆婆,将那绣有百子图的襁褓给这婴孩换上。”
“是,尚大爷,老身这就去换。”陆婆又抱了婴儿返回后院去。
钱满粮将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案桌上,静等陆婆返来。
陆婆将绣有百子图的襁褓给婴儿换上,抱了婴儿复返回厅上,一眼便瞥见案桌上的钱袋。陆婆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将手中的婴儿递与钱满粮后,伸手便去够钱袋:“谢谢尚大爷,货银两讫了。”
钱满粮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长布,对陆婆道:“有劳陆婆帮忙,将这婴孩缠在我的胸前。”
“哎呀!尚大爷,您是要骑马带这婴儿走吗?这婴孩才出生一日,很是娇弱。马匹奔跑颠簸,若是长路,恐颠伤婴孩。”陆婆虽口里担忧,手却已经帮着将婴儿缠在钱满粮的胸前。
“不远,盏茶功夫便到……”钱满粮随口诓陆婆。
“那倒无妨。”在陆婆的相帮下,婴儿稳稳地固定在钱满粮的胸前。许是这般捆扎着如在母体般,婴儿竟嘬着嘴沉沉睡去。
钱满粮告辞陆婆,出了宅院,翻身上了黑风马,返往谦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