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贴着墙根疾行,月光将影子拉得细长。钱满粮的指尖触到墙头冰凉的砖石时,忽闻墙内传来犬吠。钱满粮立刻屏住呼吸,后背紧贴墙皮。三只恶犬在墙根处来回踱步,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钱满粮从怀中掏出几颗药丸,隔着墙头精准抛入院中。犬吠声戛然而止,只听得“呜呜”几声呜咽,恶犬相继瘫软在地。钱满粮趁机借力跃起,足尖轻点墙头,翻身落入院中。
老宅内静得瘆人,唯有廊下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钱满粮贴着回廊挪动,忽见正厅门缝里透出微光。侧耳细听,里头传来瓷器碎裂声:“这人怎还未到?”
钱满粮将耳朵贴得更近,屋内响起斥责之声:“若是出了岔子,大少爷定饶不了我们。”
“是,阴管家。”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正厅窗纸被烛火映得发亮,钱满粮猫腰摸到窗边,用匕首尖挑开极小的裂口。屋内三个人影在晃动,居中那人背对着窗户,腰间缠着的鎏金软鞭在烛光下泛着冷芒。
“二少奶奶已发动,那施婆子此时还未到,如何是好?”那说话的腰缠鎏金软鞭之人,正是谦宅的管家阴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