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望着表妹雀跃的背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转头见舅舅秦亦锋正摩挲着茶盏,满眼宠溺。
秦家的晚宴在一家人温馨的谈笑间结束。钱满粮告辞秦宅,上了黑风马,信马由缰地往城东的谦宅去。
钱满粮将黑风马拴在离谦宅一里地的桦树下。抬头看了看夜空,此刻月朗星稀,一里开外可视。钱满粮望向不远处的谦宅,那老旧的宅院大门上悬挂着两盏灯笼,发着昏黄的光。
忽听黑风马发出低嘶,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钱满粮心头一紧,目光扫过桦树四周,月光在枯枝间切割出细碎阴影,像无数把悬在头顶的刀。
钱满粮伸手抚上黑风马的颈脖安抚,黑风马瞬间安静下来。钱满粮屏住呼吸,见谦宅大门“吱呀”开了条缝,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提着灯笼探出头,火光照亮他们腰间明晃晃的长刀。
黑风马突然昂首长嘶,前蹄腾空踢断枯枝。“什么人?”家丁的喊声刺破寂静,钱满粮暗叫不好,短刃出鞘的瞬间,三枚箭矢破空而来,钉入树干时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钱满粮翻身跃上黑风马,扬鞭疾驰,身后是谦宅家丁的呼喝声混着追赶声。黑风马一口气跑出十里开外,钱满粮勒住马缰,拍了拍黑风马的背,细语道:“黑风,今夜是怎了?”
黑风马似听懂了钱满粮的话,打了个鼻响,低下头吃路旁的嫩草。钱满粮下了马背,任由黑风马在草地上吃草,自己也寻了一处土堆,靠坐在土堆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钱满粮睁眼看了看开始偏西的明月,估摸已是子时未了。钱满粮起身,吹响哨声,黑风马快速跑到钱满粮的面前。
“黑风,我们还得回到那桦树下,你莫要再出声,待我办完事,我们便回山庄。”钱满粮对着黑风马柔声道。黑风马又打了个鼻响,并点了点头。
钱满粮摸了摸黑风马的脸,夸道:“好马儿,我们走!”钱满粮翻身上马,轻磕马蹬,黑风马如离的箭般往前奔去。
再次回到离谦宅一里远的白桦树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