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精神紧张的原故,不一会儿,锦儿便哈欠连天,困倦的眼皮也抬不起来。不一会,锦儿便抱着包袱,屈膝坐在地上,伏膝而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锦儿被一阵劈头浇下的热液惊醒。抬头去看,一个身影背对着弄堂口,正在向自己的身上撒尿。
“啊……”锦儿反应过来,惊的叫出声,忙爬起身,用包袱擦拭着头上脸上的尿液。
那在弄堂口内撒夜尿的男子,听的黑暗里传出女人的惊呼声,吓得尿也缩回去了,原本还带着三分醉意,也被锦儿的一声尖叫吓醒了。
撒尿男子忙从怀里掏出火捻子吹亮,弄堂口顿时亮堂了起来。
“哎呀,小娘子,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会蹲身在此?”撒尿男子就着火捻子的光,仔细地上下打量着锦儿。
“你……你怎得将尿撒我一头……”锦儿闻着自己一身的尿骚味,心下恼火,怒道。
“小娘子,着实不能怪我,你看这弄堂,黑灯瞎火的,我着实没看见你,才会将尿撒在你身上。”撒尿男子神色歉意。
“你说,现如何是好?我这一身的尿臭。”锦儿气的恨不得扇这男人几个耳光。
“如小娘子不嫌弃,便同我回我家中去,沐浴更衣。”
“同你回家?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歹人。”锦儿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微胖中年男人。
“我家中有八十岁老母,还有娘子和孩儿。你不用害怕,今儿个是我不好,将尿撒在你身上,我这就向你赔不是。”刀疤脸男子向锦儿深作一揖以示道歉。
锦儿攥着包袱的手指节发白,刀疤脸男子提及家眷的说辞让锦儿紧绷的神经稍松。夜风裹挟着尿骚味钻进鼻腔,粘腻的液体顺着发梢滴落,绵儿终是咬着牙点头。
刀疤脸男子引着锦儿穿过三条暗巷,在一处挂着褪色红灯笼的宅院前驻足。门轴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月光斜斜照进天井,青砖地上泛着诡异的油光。
“小娘子且在此稍候。”男人掀起东厢房的蓝布帘,烛台映出简陋却整洁的卧房。锦儿的目光扫过墙角铜盆里漂浮的泡沫,突然瞥见屏风后露出半截红绸,那分明是女子嫁衣的衣角。
锦儿正要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