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像做贼似的出门以幂篱遮面。
搞不好,这人自己就是个贼。
石赟见她面色不悦,小心问了句:“那……大人要去庄子上看看吗?”
“自然要去的。”
不但要去,还要快去。
再迟上一两天,恐怕庄子里的“租调”都要跟着这贼去往建康了。
可眼下有个难题,她若想控制庄子,手下没人办不到。
这次远行,除了石赟之外,她又带了六个护卫。
护她是够了,护一个庄子却远远不够。
“你说,如果我亮明身份,去冀州寻些壮丁连夜围了庄子,可不可行?”
石赟垂首想了片刻,摇头道:“百姓手无寸铁,不足为惧。”
“那我跟这三个人摆明身份,说要去庄子上看看?”
“万万不可,倘若他们被大人拆穿,干脆来个破釜沉舟,定会谋害大人性命。”
“再者,大人亮出身份,还能查到证据么?”
易禾咬了咬唇,这确实是个难题。
就算她悍不畏死,拿不到证据也没用。
“大人,有办法了!”
石赟忽然喊了一声,把易禾吓得飞了三魂。
“属下这里有殿下之前给的鱼符,能点兵二十。”
易禾闻言霍地从案前起身:“果真?”
其实有句话石赟没敢说,之前易禾被绑匪掳走,他就是用符从亲事府调了二十个府兵去寻她。
但这事想必是易禾的痛处,所以不好再提。
“可这是在冀州,你这鱼符还能用吗?”
“只要冀州营房中有殿下的旧部,一定不会拒绝。”
易禾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牵涉到调用官军,还需慎重行事。
“不行,还是再想个办法。”
石赟明白易禾的担忧。
他笑着解释:“我们只用二十人,谋不了反也起不了事,况且是为了救急,想必不会有妨碍。”
易禾想了片刻,从箱笼里找出她的印绶交给石赟。
“鱼符还是别动了,免得给殿下惹麻烦,你派人带着我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