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嬷嬷听到后大声喊道:“快进来!”那小厮扯着老大夫的衣袖,把人拉了进来。大夫进屋后喘了好几口气,也顾不上休息,就朝床边跑去。等看清陆昭昭颈上的伤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惊骇,连忙取出药粉为她包扎起来。
侯夫人在一旁皱着眉看着,没敢打断大夫的动作。好一会儿后,大夫包扎好伤口,又仔细检查了陆昭昭一番,号完脉才舒了一口气,随即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起身向侯夫人禀报道:“夫人,贵小姐性命保住了,好好调养几日身体便会恢复,只是这嗓子………”
“嗓子怎么了?”侯夫人见他禀报时吞吞吐吐,不禁蹙眉问道。
大夫垂下眉眼,说道:“贵小姐此番伤到了喉骨,日后声音恐怕会受影响,许是再也无法恢复如常了。”
“那怎么能行,”侯夫人一听急了。女子音容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若是陆昭昭嗓音有损,那便是容貌有瑕,以其父母皆丧的身份,莫说是日后能嫁入什么好人家了,怕是普通官家都不会选这样的女子做儿媳。
老大夫倒是理解她的心情,但却只能惭愧地说道:“当然,也可能是老夫能力有限,不侯夫人日后再请其他名医瞧瞧?”
侯夫人听他这话,即便心里再着急,也明白不能迁怒于大夫。于是,她吩咐桑嬷嬷付完诊金,将大夫送出侯府。
之后,她独自坐在床边,望着此刻昏迷不醒的陆昭昭 ,心绪复杂。她虽对陆昭昭失望,却仍盼着她能好好的,近些日子也一直在为陆昭昭谋划后路,却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想不开。她伸出手,轻轻替陆昭昭整理发丝,这时,看到陆昭昭枕边放着一条款式新颖的抹额。侯夫人动作一顿,伸手拿起,看着上面镶嵌的宝石,一时沉默不语。
陆昭昭身旁的丫鬟见状,出声说道:“夫人,这是小姐近几日连夜为您赶制的,说是等她不在了,便没人再能为您制作抹额,缓解您的头痛,所以才……”那丫鬟说着说着,又掩面哭了起来。
她与陆昭昭的母亲姐妹情深,二人自幼相识。当年她落水,是陆昭昭的母亲救了她,若非如此,她恐怕不止落下头疾这么简单,所以她一直记着这份恩情。后来二人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