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暗自揣测,裴徽在潼关那边是否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部署,否则他怎会如此笃定安禄山必死无疑,而安庆绪也绝对不会回援洛阳呢?
裴徽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原因,他勒住马匹,停在原地,凝视着前方,仿佛在观察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果断地吩咐道:“按照计划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整顿。但是,各级将领必须各尽其职,提高警惕,特别要注意防范田乾真在夜间发动偷袭。”
听到裴徽的命令,众将领们都恭敬地回应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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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城头上,田乾真虽然没有望远镜这样的工具,但他的视力很好,远远地就看到了一群人正簇拥着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武将。
他立刻猜到,那个人应该就是裴徽。
田乾真紧紧地盯着城外逐渐成形的敌军大营,心中暗自琢磨着。
根据田乾真所掌握的可靠情报,裴徽的军队虽然号称有四万之众,但实际上他的步兵数量不过才一万五千人而已。
而田乾真所镇守的洛阳城,可是有三万守军的坚固城池。
以这样的兵力对比来看,裴徽想要攻破洛阳城,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让田乾真感到不解的是,裴徽竟然如此狂妄自大,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田乾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突然下定决心,大声下令道:“传令各门守将,务必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城内的巡逻。我总觉得那个裴徽肯定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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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右相府邸一片静谧。
严庄正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书。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闪入室内。
这道黑影来到严庄身边,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严庄的眼睛猛地一亮,精芒四射。
他挥手示意周围的侍从全部退下,只留下那名心腹在房间里。
“达奚珣竟然被田乾真和高尚带走了?”严庄的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只有他和心腹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