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念脸涨得通红,哽了半天,才轻声道:“其实……我差点就放弃了。刚开始那会,我想着他一时半会很难放下……后来时间长了,他对我始终冷冰冰的,无论我怎么跟他好声好气,他都不怎么搭理。年前,他受伤了,我照顾了他好久,自己都病倒了,他依旧冷言冷语……“
缇萦默然。估计窦念没少在公孙凌志那里受冷遇,这两年,窦念为了追公孙凌志,整个长安都知道了,她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只要有公孙凌志的地方必然有窦念。她的眼里只有公孙凌志,就连皇后劝了几次也放弃了。
两人说了好一阵儿话,缇萦看着差不多,便叫人打盆水进来,亲自给她投了帕子,让窦念净面,又叫杏儿捧出她的镜匣,服侍窦念敷脂描眉。
”你这胡粉极好,又贴面,香气也好闻,比宫里的不知好多少呢!“窦念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缇萦笑道:”这不是胡粉,这是梅花制粉后,再掺着米粉和珍珠粉,另好些香料。是我之前磨药粉的时候,捣鼓出来的。“
她见窦念喜欢,索性叫杏儿装了一小盒给她带回去,反正她平日里是不大涂粉的。
“你才几岁,没事少突分,没的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回头小心凌志表哥认不出你了!”缇萦忍不住道。她看窦氏拿着那粉盒,十分热心的样子。
窦念翻了一眼过去:“他认不出我也没法反悔了!”
“哦?你们这是情投意合了,谁也拆不开了!”缇萦故意打趣。
窦念低声道:“昨日他进宫,主动跟皇上求赐婚,我当时还以为他要求娶旁人,后来圣旨到了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竟求娶的人是……我……”
公孙凌志年纪已经不小了,自从缇诺进了宫,再无心思成家。这一晃两年就过去了,许是经历一次生死也就相通了呢!放着窦念这样好的姑娘不要,去想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缇萦坐到窦念身边,温声道:“你如今只需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当你的公孙夫人,再生几个孩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玩笑:“到时候呀,三年抱俩,十年生个八个,我那个表哥可是个情种,一旦对人上了心,定会好好护人一世的,不像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