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我猜出是她所为时,我也恨极了。”缇萦苦笑着,“可我到底还活着,无事的活着。”
缇萦两手一摊,笑道:“你把她约束起来,倒也是个法子。”
周正怔住,他实没想到,此时此刻,缇萦还能这般理智冷静,甚至还处处为自己,为周家打算,他心中一阵暖流。
“先稳住韩家再说,旁人问起来,便说在府中养病。”他忍不住辩解一二。
“这事原本就不好闹起来的。”缇萦立刻表示同意,并且道:“无论真相如何,韩悦宁名义上还是韩家的嫡长女,你的平妻。做得太过,要是叫死对头拿住,就没完没了了。”
周正定定地看着缇萦,神色复杂,默了半响,才道:“她若是执迷不悟,我就顾不得了,立时取了她的性命。”
缇萦点点头,随即又挥挥手,叫起来:“哎呀,这已经送走的就不重要了,要紧的是咱们这位可亲的大嫂,我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几番对战下来,范氏比兔子还要狡猾,都说狡兔三窟,她至少有九窟。
看她才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转眼又变成了受惊的可爱模样,周正不由得莞尔:“也该与父亲聊聊了。”
次日,周正与淳于意碰了个面,将周兰死因问了清楚,结合陈氏还有小虎给自己的信儿,已然确定是韩悦宁找到了周兰,先是好言相劝一番,见周兰油盐不进,便开始了威逼利诱。用周兰的母亲和妹妹做要挟,逼着周兰服下毒药,抛尸在医苑门口。
周正拿着淳于意早已备好的验尸书去了长安县衙,齐大人笑脸相迎,周正只拿出了验尸书,齐大人立马派人将灵儿送了过来。
灵儿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其他并无不妥,周正也再无二话,带人离开了。
“大人,就这么……叫走了?”侍从看着周正父女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你懂什么!”齐大人捋着小胡须,“这送亲的差事办成了,他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周家这趟浑水不是我们能趟的。”
侍从挠着后脑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夜里,范氏住的芷萱居,猛地燃起了大火。
窦氏在门口哭喊着,源源不断的水扑过去,眼瞅着火势渐小,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