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眼中闪出一阵悚人的神采:“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们为何屡屡碰壁,处处被制吗?不是因为那两人都聪明绝顶,而是因为周正他对淳于缇萦无底线的偏爱,这爱人如养花,你看看那女人,绽放的愈加张扬!”
“所以,这回,我只要淳于缇萦的命!”范氏仰视观音像,口气炙热起来,“你说这养花之人看见自己细心呵护的花突然败了,死了,会不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就算淳于缇萦肚子里的孩子能活下来,将来跟韩悦宁,不,将来的后母也是场好戏。
流烟忽然心里一阵难过,声音略带哽咽:“可这么一来,您就不能全身而退了。不若等上一等,她现在得罪了这么多人,没准那边很快就出事了呢。”
“不过是两条路,要么我就在慢慢看着她越来越得意,要么自己选个痛快的。”范氏一脸轻描淡写,“只要他们拿不住我的把柄,能把我怎么着,我儿还小,我那公爹,婆母可舍不得嫡长孙没娘!只有他们一房出事,我的儿子才有机会!”
话音刚落,一丫鬟在门口报:“韩夫人求见。”
范氏和流烟相互看了一眼眼,缓声道:“她来干什么?夫人,我去回绝她。”流烟刚抬脚,便被范氏喝住:“等等,我倒想看看,她来做甚?”
韩悦宁进屋后,恭敬地作揖行礼:“见过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