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想穿吗?”甜丫觑一眼紧闭门窗的骡车,用气音抱怨,“还不是阿奶。”
有一种冷叫阿奶觉得你冷。
今天这么哭了一场,阿奶看她的眼神满是愧疚和心疼,什么都先可着自己,就差把自己含在嘴里了。
她也是实在受不住阿奶的“疼爱”才会躲出车厢,出发时说啥也不愿待在车厢里。
穆常安笑了,胸口一颤一颤。
甜丫赏他一个白眼,自从进了城以后,她就发现狗男人身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
以往的嘴毒、嘴欠也跟着回归几分。
进了城周围有护送的官差,四周也没了虎视眈眈的流民,只要不出队伍,几乎没啥安全隐患。
穆常安能不放松吗?
无事一身轻,就是他现在这种状态。
守门的驿卒听到动静,急急打开驿站大门,快步迎出来。
趁着申田和驿卒核对公文的时候,甜丫垫脚打量古代的驿站。
逃荒的路上,她也见过驿站,但是因为天灾人祸,各地的驿站早就荒废了。
房子破破烂烂,墙和屋顶都塌了的也不在少数。
有没塌的,基本也被流民占了,他们更不可能进去。
驿站四四方方,里面有火把照亮,看着最起码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前院房子建的像四合院,房子看着不错,估计是给办事官差住的。
“咱们今晚就住这儿吗?这房子看着像青砖的呢?”田氏双眼放光的看着不远处的房子,“要是住在这里面,今晚估计不用挨冻了!”
闻言,其余人也面露期待。
“二伯娘,您想的太美了!”甜丫不忍太过打击人,隐晦的提醒一句。
“申官差那儿不是有文书吗?咱咋不能住了,咱又不是自己来的。”田氏正美着呢,白愣甜丫一眼。
拉着孙氏、钱氏嘀嘀咕咕,幻想今晚住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