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还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别怕,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不会让你掉下水的。”
甜丫打掉他的手,冲人翻个白眼,“说的好像你多会凫水似的,你和旱鸭子也就半斤八两的差别。”
她记得林安县没什么大河流经,当地百姓普遍凫水能力都不咋地。
穆常安一噎,摸摸鼻子没说话。
他是会凫水,但是好久没下河游过了。
桑家庄人看到组装好的羊皮筏子时,和甜丫的反应大差不差。
眼里满是担忧。
这小筏子能抵挡住溪川河的浪花吗?
筏子四周连个隔挡的木板都没有,但凡出事,他们都得跟下饺子似的被扔进湍急的河水里。
“便宜果然没好事儿!”冯老太拉着甜丫悄悄吐槽羊皮筏子,撇着嘴说:“这筏子轻飘飘的,看着就不结实。”
也不算白得的,十三匹马肉换来的呢。
甜丫看看在河水中晃晃悠悠的羊皮筏子,摸摸鼻子没开口说话。
说啥也没用,除了坐羊皮筏子,他们也没别的选择了。
冯老太觉得不能光指望羊皮筏子,更不能光信石田生那些保证安全的鬼话。
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老太太把闲着的儿子和孙子都喊上,在附近转悠起来,巴拉开厚厚的积雪,找粗粗壮壮的干木头。
要是真掉水里面,有个浮木抱着,好歹能活下来。
“好了,羊皮筏子弄好了,开始装东西吧。”又过了一刻钟,所有的羊皮筏子都组装好了,石田生催人开始装东西。
东西多,具体怎么装,他们这些旱鸭子也不懂,只能听石田生的。
“先装死物吧,筏子两头装货物,待会儿你们坐货物中间,也省的你们害怕。”石田生不是没看出这些旱鸭子的害怕,决定贴心一把。
这方面石田生是行家,他说咋办就咋办。
穆常安带着年轻人,一趟趟把从狄家寨换来的各种皮毛和药材抬上羊皮筏子。
固定羊皮筏子的绳子被绑在岸边的树上,但是筏子还是会随着浪花晃晃悠悠。
穆常安倒是不咋怕,扛着包袱涉水踏上晃晃悠悠的筏子。
他体重大,人上去筏子猛地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