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甜丫洗好,熬了一夜的马骨汤喝昨天剩下的饼子已经热好了 。
吃过饭还有事要做,甜丫也不废话,接过熬得浓白的骨头汤和饼子,在穆常安旁边坐下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穆常安看看越下越大的雪,有些忧心,试探的问甜丫,“今个这场雪小不了,要不你进个就别去了。”
昨个他们商量好去渡口探探情况,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今个竟下起大雪。
看架势,这雪只会越来越大。
他五大三粗,皮糙肉厚,自然不怕冻,但是他怕冻着甜丫。
冻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甜丫看人一眼,眼里都是坚持,一看她这个眼神,穆常安就知道劝不住人了。
甜丫不是任性,而是两人一起去比较安全,到时候可以装扮成逃荒的年轻夫妻,即使遇到盘查也好糊弄过去。
光让穆常安带石头、雷五两个去,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被饿的没人样流民堆了就太扎眼了。
那样更危险。
吃过饭,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雪已经从一开始的雪粒子变成了鹅毛大雪。
四人收拾好,骑上骡子,顶风冒雪的出门了。
天还没亮,村里家家户户还都还没起,四人悄默声的出了村子,对照着地图,一路往北边的溪川渡口而去。
骡子这类牲口在流民队伍也很少见,为了不引起注意。
再离渡口还有两里地的时候,四人就下了骡子,找了一块野草丛子,把四头骡子藏进去。
由雷五留下来看守。
怕被人看出来,甜丫又特意抓了几把泥往自己脸上、身上抹了不少。
穆常安和石头也有样学样,这么一番打扮下来,除了两人过于高壮的身板,别的地方和流民都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