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诚突然把血手印按在雁阵首雁的雁嘴上,五指蜷成攫取的形状:“昨夜梦里若仙来说黄泉路上铺满我们被撕碎的判词。”话音未落,铁门轰然洞开,李文远慌忙将草绳塞进墙缝,却有半截断穗飘落,正落在张志诚新画的雁阵上——那雁竟似衔着发黄的举子业,向着漏斗形天窗振翅欲飞。
大理寺少卿王崇义走进牢房,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神色复杂。他并非是个昏庸之人,也知道这其中或许有冤情,可上头施压,他也只能秉公办事。“张志诚、李文远,有人状告你们在科举前夕进入大狱,意图贿赂考官,可有此事?”
张志诚挺直脊梁,大声道:“大人,冤枉啊!我们是被人陷害。考试前夕,我们不过是偶然经过大狱附近,被歹人设计诬陷。”李文远也跟着附和:“是啊,大人,我们一心向学,怎会做出这等玷污科举之事。”
王崇义微微皱眉,他其实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这件事与太子少保府脱不了干系,但太子少保位高权重,他也不敢轻易得罪。“证据确凿,你们还想狡辩?有人亲眼看到你们进入大狱,且在狱中与考官密会。”
张志诚心中一沉,知道这是有人精心布局,他们百口莫辩。“大人,这背后定有隐情。我们与柳若仙相识,得罪了太子少保公子爷,想必是他在背后搞鬼。”
王崇义心中一惊,张志诚这话若是传出去,可就是一场轩然大波。“休要胡乱攀咬,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
此时,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柳若仙听闻二人被抓,不顾危险,前来为他们作证。她衣衫凌乱,发丝飘散,径直冲进牢房。“大人,此事与张公子和李公子无关,是我连累了他们。那日在红袖楼,太子少保家的公子爷欲对我不轨,是他们二人救了我,公子爷怀恨在心,才设计陷害他们。”
王崇义看着柳若仙,心中有些动摇。他本就觉得此事蹊跷,如今柳若仙又来作证,看来这背后确实不简单。“柳若仙,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柳若仙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