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梗着脖子,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声音沙哑却透着不甘:
“就算这宅子如今归了你,可屋子里的一应物件,那都是我贾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是我们的私产!”
“我们进屋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华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按理说,是不过分。”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如鹰,话锋一转:
“可惜啊,你那宝贝儿子,还欠着我六百大洋呢!”
“贾老狗,你可还记得?”
“当初存厚叔不过是欠了你区区九块大洋,你便狠心让惠惠抵债。”
“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儿子欠我的这笔账,我扣下屋子里所有东西抵债,不过分吧?”
华清微微仰头,眼中尽是嘲讽:
“当然,你们这些家私也不值什么钱,我格外开恩,勉强算十块大洋吧。”
白玉堂在一旁听着,早已怒火中烧,双目瞪得通红,额头上汗珠滚落,他胸膛剧烈起伏,怒吼道:
“你放屁!”
“我们屋里还有好多古玩字画呢。”
“随便一张古董字画,拿到市面上都值好几百大洋,你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他一边叫嚷,一边扬起手,作势就要朝华清打去。
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华清一片衣角,便被一旁的胖虎飞起一脚踹倒在地上。
胖虎满脸怒目圆睁,大声呵道:
“你小子,胆子倒是肥得很,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我们家少爷?”
“当我们是吃素的,是死人不成?”
华清一脸戏谑地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贾玉堂:
“你少他娘的在这儿吹牛了!什么破画能值几百大洋?”
“想进屋拿东西?行啊,先把欠我的六百大洋还上。”
“否则,门儿都没有!”
贾老爷目睹这一幕,只觉心中涌起无限凄凉。
放在以往,拿六百大洋那不是跟闹着玩似的,简单的很。
可如今,家产被这不争气的儿子挥霍一空。
他一介落魄老翁,谁又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