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侯爷还说自己不会说话,本宫看他真是说得好听极了。”德妃笑呵呵的。
顺妃道:“是啊,本宫还没看到谢侯爷打拳,都忍不住想要把下个月的月俸都送给他军中将士了。”
“那微臣就在此多谢娘娘了。”谢惟舟对顺妃抱拳,“稍后娘娘若看得开心,下下个月的月俸也可以赏给臣。”
晏后斥他:“要打拳就快些,别贫嘴了!”
满殿人跟着笑起来。
谢惟舟飞身上场,一套长拳耍得虎虎生风,身子又极其飘逸。
帝后嫔妃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连殿外站值的宫人们,都尽量通过刚才比射箭之后还没合拢的门帘敞开之处,偏着脖子往殿里头瞧。
而院中,却不光有宫人。
还有未曾离开的芷书。
她被带出殿外,就在院子里吐了一阵,没吐出什么,只是干呕不停,连暖轿都没法上。
宫人正去给她请太医,她站在院子里边呕边等,也透过敞开的殿门,看到场中那翻飞矫健的身影。
一时看住了。
却也只不过是片刻。
一套拳打完,谢惟舟下了场子到御前说话,从芷书的角度就看不到他了。
芷书默了一瞬,终究还是在原地站定,没有走到能看见他的地方去。
她抬头看天。
冬月的夜空那样深邃,星子闪着寒光。那星光冷了眼,但未冷到心。
犹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总有七八年了吧。
那个红霞暖风的春日黄昏,不是藕花深处,而是杏花林中,曲水茅亭,她跟他打了一整个下午的弹弓。
平民家的小姑娘,和贵门出身的小少爷。
偶遇,不服气地比试,到最后不打不相识,才半日就成了玩得很好的朋友。
他还给了她一个玉佩呢。
说是亡母留下来的,要给未来儿媳妇。
她就用路边的马兰草编了一匹高头大马,用花瓣组成马鞍,送给他。
“我可不是随便收个礼物就会嫁人的,要想娶我,以后骑着大马当将军,敲锣打鼓来接我啊。你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