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得起不来床的相互担忧,有小书房里十指相交的殷切,望舒进入未婚妻的角色很快,一个随时要丧命的士兵,一个缠绵病榻的药罐子,相处起来直开心门,争分夺秒。
一个失去父亲又被母亲抛弃的孤独少年,看人总是有点飘忽,偶有被她逮住,耳后绯红一片,却要一次次上战场去拼杀血路,多么残酷。
后来她从不去目送去往战场的背影,而他二十年来离去战场前,也从不回头寻人。
成婚后他总在她的睡梦中悄然,以至于梦到那么清晰的战前分离,那个秦修远年轻稚嫩,望舒没忍不住舔舔嘴巴,意识到醒过来了,打个呵欠,要睁不睁,先抬手捂住双眼,梦里来来回回走马灯一样换场景,人像猴子一样被遛得脑仁疼。
越睡越累。
有风吹拂的声音,慢慢是脚步声,“醒了?”
原来是人回来了。
手还盖着脸,左手伸出去,半空被人握住,厚厚的茧摩挲着,令人心安。
不必看到人,他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