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再言:三年之内五次加税,民怨沸腾!”
百官齐声,剑指一人!
紫宸殿如被暴雨敲击的铜钟,回响震耳。
群臣眼中,有怒,有惧,有嘲,有伺机而动的野心之光。
姬无忌始终未动分毫,只低头看着一方青玉笏板,脸色冰冷,仿佛早已预知此局。
一时之间,殿内之气,犹如凝冰。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扫视群臣,缓缓开口:
“尔等所奏,孤尽知之。”
“然孤欲问:边疆之乱,始自父皇晚年,尔等可曾建策?民生之困,自六部职权所辖,孤可曾专政?至于私党之言,尔等不过妒孤有能人耳!”
“钟离晟所破贼寇三十六营,夜春灯之谋救江南水道,尔等可有一人能为?”
语锋逼人,似电掣雷鸣!
吏部侍郎大怒:“殿下欲以小用掩天下之失,欺哄百官耶?”
姬无忌冷笑:“尔等不过借父皇之病,意图公然架空孤位,立储争宠!孤所行皆为大禹之根基,非私情所动!纪元王朝已立新法,尔等却抱残守缺,如乌龟缩头,只会朝堂咬人——”
“今日若无此声讨,孤还真不知你们藏着几颗蛇心!”
殿内气息凝固,刀光剑影藏于话锋。
忽然,东厢一声厉喝:
“太子言行失度,口不择言,已非储君之相,臣请废太子!”
此人,正是中书令姬无休暗中结交之臣。
话未落,数十人齐呼:“请废太子!请立贤储!”
犹如海潮拍岸,山崩地裂!
内侍、禁卫震惊变色,一时朝堂上下,竟似将化刀兵!
姬无忌仍不动,只缓缓拔出腰间长剑,置于案上,森然寒光四射!
“孤身为储君,立于朝堂之上,汝等欲废?废我之前,先问问这口剑答不答应!”
他眼中精芒毕现,背后禁卫随即挺身而出,甲胄齐鸣!
柳望舒自旁走出,大袖一拂,声音如钟:
“众位请住口!殿下虽有偏失,但纪元动荡,万国瞩目,正需中流砥柱之时,岂可内斗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