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转动了下眼珠,看向旁边的郎惟危,后者微微一笑。
“等把你哄睡了我就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睡觉还要人哄的吗?
琉璃嘴唇嗫嚅,却并没说出话来。
要是郎惟危不在这儿,她可能会睁着眼睛到天亮。
没办法,虽然身体上很疲惫,但琉璃却一点都不想睡。
她一会儿想想半年前离世的薄兰,一会儿想想举止诡异的姬况。
她迫切地想了解真相,却在期望之中又掺杂了一点······
恐惧?
“郎惟危。”
“你觉得姬况真的中傀儡术了吗?”
她不想叫那个人父亲,即使她体内确实流着一半姬况的血。
一个从小到大没有一天出现过在她生命里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叫自己认他?
郎惟危眸色沉沉地看着床上的琉璃,眼中有琉璃看不懂的深意。
“你想吗?”
我想吗?
这是什么话,姬况中没中傀儡术,难道真相还能随着她的想法而改变?
“你想,还是不想?”
郎惟危抚着琉璃耳边的碎发,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他怕自己声音太大,会吓到琉璃。
琉璃一脸古怪地盯着乱回话的郎惟危,这人脑子抽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果你不想,姬况就没有中傀儡术。”
······
“郎惟危,你要做什么?”
琉璃坐了起来,和床边的郎惟危平视着。
男人脸上的笑意不变,看着琉璃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到······
琉璃读懂郎惟危话里的深意后,头皮一麻。
“我说过的,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琉璃想找到情绪的发泄口,姬况当年并没有苦衷,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伪君子。
如果琉璃想,那他就是······
“喂喂喂,你说这种话不怕风大闪着舌头啊,还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要天上的月亮你给不给得出来啊?!”
方才旖旎的氛围全无,郎惟危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