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生灵涂炭之代价以覆封建,若弗能保在位者恒守初心,斯举又有何义焉?”
农家:“自是效后世之民主,民推地方之官,地方官复荐中枢之员,中枢官进而举最高之主。
若在位者滥权,民当复推新贤以代之 。”
法家:“兵马即权,权即兵马,而兵马即钱粮!
自古在位者悉掌兵马钱粮,百姓素为弱势。
设若当权者滥权而激民变,其欲镇压之,亦非难事。及彼时,岂复行一场祸及全国之革命乎?”
农家:“后世中国之兵马,何以称人民子弟兵?盖因其士卒皆记为百姓子弟。
害民乱政之在位者,焉能驱策如是之兵马?若其敢行乱政害民之举,如此兵马又其能容他?
无论如何,但使革命得行,民智以启,终成天下团结一统之势,必不劣于今日,而当更善!”
这段掷地如有声的愤慨一出,辩论一时陷入沉默。
因为有天幕中那段无比真实又惨痛的历史为证据,这便是无可反驳的正道。
最后还是儒家打破了沉默,出言缓和由辩论几乎演变成不共戴天的局势,道:
“今日诸君争辩,无不是为天下黎民之利弊,为华夏永世兴盛而辩。
驳民主专政者,绝非图封建旧制之利,实乃忧革命之牺牲过巨耳。
深恶封建旧制者,亦非必欲将旧制之辈赶尽杀绝,实乃为天下黎庶与华夏万代之将来愤慨直言。
诸君实不足因辩不和而恼。
某观诸君方才不再辩驳革命,某可否视诸君俱已认同华夏欲达永世兴盛唯有革命?”
等候片刻,没有人出声反驳。
儒家代表这才引导议题进入下一个环节。
“即如此,则继之当详议,如何以最小之代价践行革命。”
兵家率先道:
“列国其势本强,今又得后世科技、利器之助,武力愈盛。
吾等无粮无械,纵有百姓相助,贸然起事实为不妥,是否应当借列国伐交之势,效秦国合纵连横之法,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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