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妞用力地点了点头，“你是想我把她从小到大做的恶事都梳理一遍？”
律师暗暗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就是这个意思。
他拿出纸笔，“你就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慢慢往前推。我来进行筛选，把能用的事情全部用上。”
牛铁妞有些担心，“探视的时间够吗？我一时半会儿可说不完。”
律师让她放心，“我已经提前申请过了，你只管放心地说，没人会来打断我们。”
牛铁妞心想这律师确实厉害，人脉这么广。
她顺着律师的提示娓娓道来，之后越说越起劲，最后竟追溯到了花嘉芊出生的时候。
“我这个女儿啊就是个灾星。她的八字一点儿也不好，是我塞了钱，让管命先生给她编了个好八字，她才被花菲领养的。”
“花菲也是个蠢货，不信自己偏信算命的。她最先想领养的是儿子，说儿子招兄弟，可谁家愿意把儿子抱给她抚养啊？”
“于是我就让算命的告诉她，她母亲死于精神病，她的女儿也会是个精神病，这病会隔代遗传。她真正需要领养的是一个女儿。有了女儿，儿子自然会来的”
“花菲的母亲有精神病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律师在问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
牛铁妞见他一直在认真地记着笔记，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我哪里知道她家的那些破事啊？不过是我有段时间做着收旧报纸的买卖，无意中看到了而已。不是花老爷子自己说他老婆精神有问题的吗？”
“那我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为自己和女儿谋个好前程了。”
牛铁妞得意洋洋地说，“就算被拆穿，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万一成功了，我女儿就是花家的千金小姐了。从此逆天改命。”
律师用着佩服的口气说道：“你果然厉害。”
收集到想要的证词之后，律师就借口回去整理材料离开了。
牛铁妞一直在看守所里等消息，可一连好几天，律师都没有再出现。
就在她以为自己被律师和秦绽耍了的时候，她突然被带去了一个单独关押的小房间。
她心里十分害怕，“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把我单独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