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一眼这人她都觉得要减寿。
云觞神色平静,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手却轻轻抚了抚虞晚的背,将她牢牢护在怀中,而后不慌不忙地开口:
“微臣参见雍王殿下。”
“微臣入京不久,还不知京城有这种规矩。”
“微臣接夫人回府竟也需向殿下报备。”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锋芒。
雍王脸色一沉,看向云觞的眼神越发的阴冷。
半晌,雍王突然笑了一声,“本王怎么觉得,云侍郎对本王满身敌意呢?”
“本王就是碰巧在半道上瞧见云侍郎的马车,特意过来恭喜云夫人此番有惊无险的从慎刑司出来。”
虞晚在云觞怀里气得直咬牙。
恭喜?
恭喜她有惊无险,还是炫耀他自己没有被文景帝处置?
虞晚虽然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但雍王此刻能出现在这,便证明文景帝又放过了他一回!云觞嘴角微微勾起,却未达眼底,声音依旧清冷:“微臣的夫人能平安出狱,全赖皇上圣明,洞察真相,还她清白。殿下的关心,微臣与夫人心领了。”
看似谦逊有礼,实则绵里藏针,那“关心”二字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雍王皮笑肉不笑,目光在虞晚埋在云觞怀里的脑袋上扫过。
眼底掠过一抹不甘。
他慢悠悠的道:“云侍郎与虞大姑娘如此恩爱,本王着实羡慕。若本王能得虞大姑娘这样一个妻子,必定也会如珠如宝的疼爱。”
云觞闻言,眼神瞬间一冷。
周身的气息愈发森寒,懒得再维持面上的礼数,冷声道:“殿下说笑了。”
埋头在云觞怀里的虞晚听到这话,心里暗骂了一句疯子。
她可不觉得雍王喜欢她。
雍王恨死她还差不多。
他故意在云觞面前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恶心她。
若是云觞是个多疑的性子,怀疑她跟雍王有什么牵扯,便正中雍王下怀。
雍王像是看不见云觞的怒意,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云侍郎,父皇十分看重你,你的仕途必然平坦,以父皇对你的器重,便是公主也舍得下嫁于你,不如,你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