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发觉,我应是没有我想的那般难过,我娘亲过身时,我只想随她而去,可阿垣走时,我却不想,虽则为了宣穆我也是不能死的,但是我曾以为我会活的煎熬,可如今发现,也不似我想的那般煎熬。”
顿了顿,她好似自问自答:“我想,大抵是我早就适应他死后的日子了,从前未相遇的五年,我虽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后来到底是妥协下来,忌日清明日都会烧纸,如今他真的故去,于我而言,倒是像梦醒了一般。”
裴涿邂沉吟一瞬:“想来那五年里,你已经为他的死悲痛过一次,也是你的身子心疼你,没让你悲痛第二次。”
“这不也是说明,原来阿垣在我心中,只能让我为他难过一次。”苏容妘叹息道,“他在我心里,竟也只够我为他难过一次。”
裴涿邂却是觉得,这已经够了。
姓沈的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值得妘娘为他难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