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洗的发白之中年书生缩着肩膀一抖,而后战战兢兢爬起身颤抖脚步,走出人群,突然壮胆喊了一声:“皇上,臣以为宋启此人断不可留!”
一句话落下,众人皆惊。
宋理面色平和,朝那人递去不悲不喜目光。
“爱卿是何人,有何见解?”
那穷酸书生忙跪地,怯懦不敢直视,回道:“小人贾广义,时任太常寺傅士”
“嗯?太常寺傅士?他一芝麻官谁让他进的朝会?”
“此人当真是不知好歹,皇上明显想给宋启一线生机。”
贾广义听闻耳边骤起之驳杂议论,自卑闭上嘴,头颅伏地不敢再言说。
宋理面色微沉。
“圣上,此人乃是我自作主张安排加入今日早朝。”李卯在一边大步上前,立在贾广义一边。
人声倏然一静,不敢再多言。
既然是六部监察使所擢拔之人,他们自是不敢非议。
宋理柔和点头,示意往下说。
李卯道:“此人乃是一芝麻官,于太常寺任职,本与我毫无纠葛,可昨日他却突然找上门来,同臣言说宋启走私罂粟牟取暴利一事。”
哗——
百官哗然,眼神悚然。
连宋理一直古井无波眼神都在此时泛起波澜。
李卯拍拍地上跪着的贾广义肩头,而后低头退下。
众人目光聚焦于贾广义。
贾广义低头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复述昨日李卯教于他的话术:“五皇子走私罂粟一事还是臣在一家贾市拍卖时发现的蛛丝马迹。”
……
“这些臣都有证据。”
贾广义说完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浊气,提起袖子擦拭脸侧滑落之汗水。
经此一言说,心头怯懦自卑反倒消去不少。
宋理面色阴沉如水,拳头之上青筋凸起,但始终未发一言。
罂粟,他此前也说过,乃是最后的底线。
如同逆鳞一般,半点触碰不得。
宋理闭目良久,知道他绝对没有胆子欺骗自己,眉宇间纠结成一团。
而后贾广义跪地不语,不等宋理睁眼评判,李卯眼神一瞟,人群之中又一绯袍官员起身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