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思量,百里西催促:“小哥,且去帮我寻纸笔来,行吗?”
邬子义点头,一会儿便取来笔墨。
百里西写完信后,只在下面落了百里西的名字,递给邬子义:“小哥,先看看吧。”
邬子义也不客气,直接打开来看了,上面写了一首《相和歌辞》之《相和曲》的鸡鸣诗中的一段: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带桃僵。树木深相待,兄弟还相望。诗句下面还有一行浅显小字:这位小哥对我有恩,且将身上绛纱衣脱下给他,聊表谢意。望你我情谊长存,永不相忘。
李代桃僵的故事,邬子义是知道的,但他现在装成的是个袱吏,因此他只扫了一眼:“看不懂。”
“就是让他顾惜昔日情谊,永不相忘之意。还有让他将绛纱衣送你。小哥帮忙,我自然感激不尽,只是此事不可告知旁人,特别是尚疆、庞交之辈,不然一则他们定将绛纱衣据为己有,二则他们定因此事大做文章,小哥也会被牵连治罪。我信赖小哥,还望小哥圆我心愿,我感激不尽,日后我定结草衔环,报于君前。”说完,百里西抬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邬子义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如果绛纱衣真穿在申阿花身上,那么把百足南定也附身在她身上。如果她说让申阿花将绛纱衣给他,又提及李代桃僵之故事,难道是让百里南转而附身在他身上?她为百里南到处遮掩,又暗选附体之人,如此心机,此种女子竟是轮转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下界来保护之人。
可是百里西又如何肯定百里南定能附身在他身上?应该是百里南功夫过人,所以她有恃无恐,觉得一个狱吏而已,功夫定及不过百里南。
邬子义不动声色接过信,点了点头,又取过纸笔,转身想走。
“小哥,你可知道申阿花被关在何处?”百里西有点不放心。
“不知道,我可以去打听。”邬子义说。
“还是我画个画像给你吧,你也不必处处问人。”
百里西又让他重新递过纸笔,只因她刚刚写字被铁链束缚,手被勒得通红,但她毫不在意提笔画像。
如果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