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眼前的这一片湖水,直接飘到了谢危的面前。
“谢危,你在流眼泪吗?”
“我……我不知道。”谢危抬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擦,没有泪痕,于是摇摇头,“我没有流眼泪。”
而正正好,在他摇头的时候,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的弧度向下。
在说“没有”的时候,刚刚好落在他的脸颊。
“鹅鹅!”婉宁想要笑,但是觉得这样好像确实不太合适,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可真是一个惹人怜的小家伙。
“哭什么?”走上前去,婉宁取出手绢,帮谢危把眼泪给拭去。
“这么久你都不曾出现,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婉宁对于谢危来说,不仅仅是幼时的玩伴。
若说是玩伴,婉宁成天到晚让谢危干这干那,不时的那谢危逗乐,准确意义上面来说,用“玩具”来描述,好像还更加的贴切许多。
其实,对谢危而言,婉宁更是救命的恩人,最为苦难之时的陪伴者。
因为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过于的危急,在一定程度上,婉宁已经化作是那段时期内,谢危不分的心里支柱。
许久不曾见面,心中的期待已经被无限的拉长。
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之中,沉淀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婉宁一点点的为谢危擦拭脸颊的泪水,丝绢的质感柔顺丝滑,仿佛能将长久以来的沉疴抚平。
“我记得,我们分离之前,你说自己以后都不要哭了。”
“刚刚若不是你喊出我的名字,或许走在街上,我都不一定能够认得出你。”
听到这话,谢危按住婉宁未来得及放下的手,“你该认出我的。”
想想又觉得也是,“你当年才六岁,记不清也是有的。”
谢危已经找好了理由,“我能认得出你,就算你认不出我是何模样,我们也还是能够相认。”
重新活过一遍的事情,婉宁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哪怕是共患难过的谢危,她也是一字都未曾透露。
在听到谢危说这话的时候,说实在的,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