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参谋突然站起,迷彩服下摆还沾着上午训练的草屑。他微微提高音量,喉结紧张地滚动:“越囡刚在西沙群岛尝到甜头,他们的雷达监测重点必然放在正面防线!”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像是在模拟特种部队的行动轨迹,“我们挑选一支‘夜隼’特种部队,利用季风掩护从公海潜入,七十二小时内突袭他们的导弹发射基地。特种部队行动迅速、隐蔽性强,一定能成功打乱他们的部署!” 参谋身体微微前倾,鼻尖几乎要贴上地图,仿佛已经置身于敌后战场。
常老靠在雕花红木椅上,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的铜钉。他望着争论得面红耳赤的众人,花白的眉毛渐渐拧成一个 “川” 字。
水晶烟灰缸里积满半截烟头,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的视线。这些方案就像散落的拼图,每一块都闪耀着战术智慧的光芒,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胜利图景。龙国此次出战,必须一击即中,任何一个决策失误,都可能让南沙群岛牺牲的战士们血洒疆场。
角落里的秦朝来始终安静地坐着,军绿色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系得一丝不苟。他的拇指反复摩挲着钢笔笔帽,金属外壳被蹭得发亮。
当常老的目光扫来时,他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期待 —— 二十年前西南边境战役,正是他提出的 “诱敌深入” 战术,让龙国转败为胜。此刻作战室的石英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命运的倒计时。
“小秦啊,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想法,你怎么看?” 常老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疲惫,却在尾音处藏着不容置疑的期待。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连通风管道的风声都清晰可闻。秦朝来缓缓起身,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战鼓前奏。
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条蜿蜒的边境线,想起三个月前南沙群岛战士临终前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背景音里混杂着炮火轰鸣与越囡士兵的叫骂。
“各位,我觉得大家刚才说的策略都不用。”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划破凝滞的空气,“咱们老祖宗在《边疆志》里早有定论:越囡‘畏威而不怀德’,骨子里就喜欢试探别人的底线。” 秦朝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龙国援建的希望小学被改造成军事据点,“这些年我们提供了多少援助?二十座水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