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胡说行了吧。”邓国章看着马胜男口是心非的样子,疼爱的说道。
“好了,邓伯伯,您还是赶紧说说叔叔阿姨的事情吧,你看,他都等着急了……”马胜男意识到这件事对李天行非常重要,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着急。
“天行,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你父母的事情都告诉你吧……”邓国章拿出一个檀木盒,手指轻轻抚过檀木盒里那枚染血的国安徽章,办公室里面钟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他望着眼前这个与李卫华眉眼相似的青年,喉结动了动。
\"这是你母亲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用的钢笔。\"邓国章从绒布衬里取出一支暗金色派克笔,笔帽上的划痕在台灯下泛着微光,\"看着普通,其实能发射微型麻醉针。\"他的拇指摩挲过笔夹处几乎看不见的凹槽,那年秋天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那时田颖刚破获一起军工泄密案,坐在局长办公室里的模样让邓国章想起三十年前在一处孤儿院初见时的场景。十四岁的少女攥着半块桃酥,眼睛却亮得惊人——她凭着送菜老伯鞋底的泥浆成分,帮派出所锁定了连环盗窃案的真凶。
\"你爸爸第一次见到她,把咖啡泼在了加密电报上。\"邓国章忽然笑出声,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当时是春天,档案室新装的日光灯管在李卫华头顶滋滋作响,青年侦查员手忙脚乱擦拭着浸透俄文密码本的褐色污渍,田颖蹲下身时,马尾辫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檀木盒最下层压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边缘有半枚焦黑指印,是在有一年的深秋的雨夜留下的。当时伪装成港商夫妇的两人正在追查走私稀土案,卡车撞上隔离带时,李卫华用身体护住存有卧底名单的加密芯片。后来救援人员在变形的车门缝隙里,找到他们交握的双手间沾着奶香的拨浪鼓——那是给三岁小天行的生日礼物。
\"他们总说等退休要开间茶馆。\"邓国章的声音突然哽住,窗外的梧桐树影投在褪色的立功证书上,\"你爸爸的碧螺春还锁在我柜子里。\"月光漫过田颖最后一封密信,娟秀的钢笔字洇着点点锈痕:「已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