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医务兵轻轻推门而入。那轻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医务兵手中端着换药的托盘,上面摆放着酒精、镊子、新的绷带等物品。他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梁队长,我来给您换药了。”
梁松微微点了点头,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知道,接下来的换药过程将会是一场疼痛的考验,但他早已做好了默默承受的准备。医务兵小心地解开绷带,那粘在伤口上的绷带被缓缓揭下,每一丝牵动都像是在拉扯着梁松的神经。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但依然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当医务兵拿起酒精棉球,准备擦拭伤口时,梁松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酒精浇在伤口上,立刻发出 “滋滋” 的声响,那股钻心的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梁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额头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他死死地抓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也暴起老高。
医务兵看着梁松那痛苦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中满是敬佩。他轻声说道:“梁队长,您再忍忍,很快就好。” 梁松微微颤抖着嘴唇,挤出几个字:“没事,继续。”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这寂静的凌晨,宿舍里只剩下酒精消毒时的 “滋滋” 声和梁松沉重的呼吸声。每一秒对于梁松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一路逃亡与战斗的画面,那些生死瞬间、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成为了他忍受这剧痛的动力。
终于,医务兵换好了药,重新为梁松包扎好伤口。他轻轻地拍了拍梁松的肩膀,说道:“梁队长,伤口处理好了,您好好休息。”
梁松缓缓松开紧握着床单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如纱幔般轻柔地洒在基地的操场上,给这片平日里充满肃杀之气的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试图驱散战士们连日来训练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