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车!” 梁松大声吼道,声音因为疲惫和紧张而变得嘶哑。几乎就在他们跳上车厢的瞬间,装甲车便如一头苏醒的猛兽,轰然开动。车轮扬起大片的尘土,车尾喷出滚滚浓烟,像是给他们拉起了一道保护的帷幕,瞬间遮住了追兵的视线。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和汗臭味。梁松靠在车厢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稍稍缓过神后,他立刻警觉地检查起自己的装备。他先拿起步枪,沉甸甸的枪身此刻却让他心里一沉。打开弹匣一看,里面只剩下半个弹匣的子弹,那寥寥几颗子弹在弹匣里显得格外孤单。他又摸向腰间的手枪,当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枪身时,他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拔出手枪,拉动枪栓,果然,手枪早就打空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盘算着这点弹药还能支撑他们走多远,也暗暗庆幸自己和何晨光终于成功突围。
这时,何晨光从兜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这块饼干在他兜里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但在这饥肠辘辘的时刻,却如同无价之宝。他毫不犹豫地用脏兮兮的手将饼干掰成两半,然后递了一半给梁松,说:“梁队,吃点,补充点体力。”
梁松接过饼干,看着那半块小小的饼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连日来的逃亡,他们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是战友之间的相互扶持才让他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冲何晨光点了点头,将饼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回到基地时,夜色已深,凌晨的静谧弥漫在每一处角落。疲惫如同潮水般彻底将梁松淹没,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进宿舍,他连身上那满是硝烟与尘土的作战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径直瘫倒在床上。那床板此刻就像是他最温暖的港湾,承载着他几乎被榨干的身躯。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想要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然而,右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