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一边在颠簸的玉米地里艰难操控着摩托车,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摇摆不定,一边举着枪疯狂射击。“砰砰砰” 的枪声在玉米地里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玉米叶上的飞鸟。子弹不断地射向吉普车,打在秸秆上,秸秆纷纷折断。
“小心!” 何晨光突然大喊。就在这时,“哗啦” 一声巨响,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后窗玻璃。
瞬间,玻璃如蛛网般碎裂,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玻璃面。紧接着整面玻璃轰然崩塌,碎片四溅,
吉普车终于冲出了玉米地,前方,干涸的河床横亘眼前,那龟裂的土地仿佛是被岁月狠狠撕扯过的伤口,又像是一张张干涸欲裂的嘴唇,无声地诉说着往昔岁月的沧桑与苦难。河床里,大小不一的石块和砾石随意散落,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无数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场逃亡的到来。
梁松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如纸。他紧咬着牙关,腮帮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
他深知,这片干涸的河床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新的、更为严峻的考验。每一块突兀的石头,每一道深陷的沟壑,都可能成为他们逃亡路上的致命威胁。“坐稳了,这路不好走!” 他扯着嗓子大声提醒何晨光,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有些嘶哑。
话音刚落,梁松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河床。
车身瞬间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摇篮,在高低不平的河床上剧烈颠簸起来。每一次车轮碾过石块,都发出 “砰砰” 的巨响,仿佛是沉闷的战鼓,敲打着他们紧张的神经。底盘与尖锐的石头不断摩擦,迸射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在黑暗中如同绽放的危险烟花,短暂而又刺眼。
梁松的身体随着车子的起伏而不断晃动,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座椅上。他竭尽全力控制着方向,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紧紧盯着前方那模糊不清的道路,试图寻找相对平坦的路线。他的双手像是被钉在了方向盘上,每一次微小的转向,都凝聚着他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