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了一阵子。
“您不让我打架,我有听话……”
只不过平等、无差别怼了他们,就像怼裴书臣一样。
然后被打的更惨了……
“我还让你尊师重道,你怎么不听?”
裴书臣话里毒,但还是揪起小孩,“给我看看,哪受伤了?”
不看还好,一看!裴书臣眉头紧锁,“肚子上、胳膊上都是?”
“嗯……他们怕人看出来,就只往衣服可以遮到的地方打。”
这伤……
“没上药?”裴书臣的脸色又是一暗。
闻衡摇摇脑袋,“时三儿对草药敏锐,我怕他闻出来,让大家担心。”
“而且我皮厚,恢复能力强,挨几下,也没关系的。”傻乎乎笑了笑,扯动自己嘴角的伤,又瘪着嘴委屈。
外人面前,被同窗打成这样,一声不吭的瞒下来,被自己师父冤枉了,但是哭的像什么一样。
裴书臣拍了拍小孩脑袋,“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么?”
他怎么又凶我,小小老子眼泪又在眼眶里滚动。
裴书臣叹口气,“还记得那些人,都是谁家的孩子?”
“明日写下来给我。”
“师父要干什么?”闻衡眨眨眼,“您要帮我欺负回去吗?”
欺负这个词,太幼稚,当朝首辅欺负一群学堂孩子。
闻衡完全想象不到这个画面。
但裴书臣并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块糖,递到他手里:“吃完,洗漱睡觉。”
山楂做的,东郊糖铺的!
“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这家的蜜饯?”
这家店铺可难买到了。
裴书臣扬手吓唬他,“你管这么多?”
“不是嚷嚷着要回家么?”裴书臣给闻衡塞进被窝,捻好被角,“明日让你父王来接你。”
小小老子啃着山楂糖,头都不带抬:
“我不回去,父王说了,师父——是师也是父,父亲在的地方,就是家。”
“政儿还说你不会表达,我看你挺会的。”
闻衡才不理裴书臣嘴毒,反正有吃